在1952年的一个特殊日子里，一位经理来到西安寻找演员。而恰巧那一天，我的演出是《秦雪梅吊孝》。当他路过饭馆时，兴奋地说道：“关灵凤唱得真好，我希望能把她请到开封。”就这样，我踏上了前往开封市和平豫剧团的新旅程。

然而，一旦我在开封演出，当时我的一个同学，也是狮吼剧团的演员，她专攻刀马旦，对我心存不安，生怕我抢了她的风头。有一天，我的表演异常受欢迎，观众的热烈掌声响彻剧场。就在这时，我正在兴奋演唱，突然感到台下的反应不同寻常，拍掌声响成一片。我心中诧异，难道我出错了？这一幕引来了驻场文化局的领导，他们立刻暂停演出，表示：“关灵凤今天的演出非常精彩，她没有犯错误。但有些人故意捣乱，我们会将捣乱者开除。”

正当此时，我的同学也在场观看。一名观众认出了她，称只见她站起身挥手，开始指挥台下的掌声。这让我对她的行为感到意外，心中暗想：“我不相信，她绝对不会这么做，我们一直关系很好，你这是挑拨离间！”

后来，有两个小朋友主动找我，透露其实我的同学在说：“请你们把关灵凤赶出开封，我们请你们吃饭。”虽然我心中依然不信，但事情却没有就此结束。后来，一个朋友来到我家，直言不讳地说：“二凤，昨天的事情确实是她不对。你人这么好，本不该被欺负。”

这番话如同一根刺，令我心中油然而生的委屈开始发作，没多久便出现了腿疼的问题。我在化妆时，四弟帮我捶腿，然而痛苦却愈演愈烈，我不得不考虑是否能继续演出。腿痛之后，胃部的不适也随之而来，使得我连饭都无法下咽，甚至后来开始头痛不已。就连晚上，母亲为我按摩，才好不容易让我睡得着。

妈妈告诉我，那时我整整七天七夜几乎没有喝水，甚至连喝水都会感到昏眩。正巧在这一期间，剧团的同事们上门探望我。我在后院的床上躺着，跟妈妈说：“妈，大家来找我，我这样躺着可不妥，扶我起来吧。”结果刚坐起来，就又感到头晕目眩，失去了意识。大家立刻慌忙把我送往医院急救。

第二天，当我醒来的时候，发现墙上的字模模糊糊，看不分明。妈妈在我面前竖起两只手，我能看到她的轮廓，却分不清楚她的五官。母亲随后叫来李医生和孙医生。孙医生拉起窗帘，仔细检查了我的眼底，面露忧色，告诉我：“你的视网膜神经萎缩，这个可不好处理。”

之后，身体的疼痛虽然有所缓解，但我的眼睛却继续不适。

口述：关灵凤

采访整理：大河报·大河客户端记者张丛博

节选自：《关灵凤：樊粹庭先生带我拜了陈素真老师》

原载：2018年12月22日大河网大河报